Farfalle

审判更强大的生命,这也是奴隶道德

【DC】【BS】The Birthday Bat

*混合背景,老套情节和OOC

*老爷视角第一人称,如果你发现他像个逗比吐槽役,全是作者的锅

 

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今早克拉克表现得很不正常,他从我在餐桌旁坐下起就一直傻笑,亮得活像他大都会的晴天。如果只是傻笑我还应付得来,可那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则另当别论。我不禁认真思考起最近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是因为战损引发的那场争吵吗?还是为了我胁迫他在佩里面前旷工的事情?

“布鲁斯!”

克拉克的语调很轻快,或许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你不尝尝看吗?”我低头端详面前无可挑剔的心形煎蛋和“love”造型番茄酱,决定把警报等级上调一档。对于一个连深吻都会害羞的小镇男孩,如此大胆的示爱显得十分可疑。

更不用说他还按照我的喜好把边缘煎得焦糊,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坚持那种让人毫无食欲的健康煎法,还因此得到了阿尔弗雷德的称赏。

他歪着脑袋,柔情似水地提醒:“再不吃就冷了哦。”老天爷,他在卖萌吗?挺可爱的……不!不能再被那双水汪汪的狗狗眼迷惑。我保持着那副一家之主冷漠脸(谢谢你为我的表情取名字,迪克),把煎鸡蛋往克拉克面前推了推。

“你先吧,我现在不太想吃煎蛋。”再见了,我的焦边。

我对面的人苦恼地撇撇嘴,随后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超级速度振奋起来,把装着煎蛋的盘子和香肠盘子移了位置。“不想吃的话,来点香肠如何?我剪成了章鱼造型!”香肠固然显得很诱人,然而克拉克的热情程度实在令我怀疑他的企图,直白的发问可能会引发他的过激反应,于是我选择保持沉默。

大部分时候超人会装得迟钝,大概只有极少数人清楚这是一种避免麻烦的方法,无论作为记者还是正义联盟的主席,卡尔都是个敏感的人。他意识到了我对早餐兴趣匮乏,却并没有气馁,而是跃跃欲试地推来薄饼,接着起身凑到我耳边:“我尝试了新的做法。”

我怀疑克拉克此举是不是观摩了日常环绕在布鲁西宝贝儿身边的名媛,总之他似乎没能抓住精髓,本该呈现的诱惑力反倒令我毛骨悚然。

再不问就错过时机了,我捏住克拉克的肩将他按回座位上,严肃地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和我对视,在他脸红之前发问:“卡尔,你今天是不是不太对劲?是针对我的吗?”

如果我的想象能具象化,这只金毛巡回犬摇成一道灿烂风景线的尾巴一定耷拉了下来。

“蝙蝠侠,”他幽幽吐字,“你真没劲儿。”

 

早餐之后克拉克无精打采地飞走了。我一边目送他,一边等阿尔弗雷德给我日程表,可这个房子里最可靠的人迟迟不来。一种荒谬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成型——阿尔弗雷德送完达米安上学后又去补觉了吗?

我久违地摇铃,蹭了一手灰,等了大概一刻钟管家才出现。“有什么吩咐吗,先生?”他看起来……很困?我立刻阻止了无意义的胡思乱想,阿尔弗雷德永远是专业的。“我想知道今天的日程?我都有哪些约会?”

“您晚上八点钟要去瞭望塔,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把惊愕的神色显露在脸上了。“什么都没有?我记得我和凯恩家那个股东要谈并购项目。”“我帮您推给福克斯了。”

看来事态比想象的严重,我警觉起来。克拉克和阿尔弗雷德的反常究竟是由同样的原因导致,还是各有其内幕?先找共同点,非要说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是他俩今天都对我非常体贴。

往日里若是我对克拉克的厨艺挑三拣四,他一定要反击两句;阿尔弗雷德则永远不会妥协,他宁愿布鲁斯·韦恩在合作对象面前睡着。

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我需要更多样本。在计划雏形建立之前,有人从窗子里翻了进来。

迪克躲开了蝙蝠镖,心有余悸地望着窗框。“大清早的这么精神啊,老爹。”他张开双臂,欢天喜地地跑过来,被我躲开后踉跄几步。

见证这幕的阿尔弗雷德给了我一个谴责的眼色:“别表现得不近人情,老爷。理查德少爷难得回趟家。”“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迪克看起来没把我的冷淡放在心上,仍像只真正的知更鸟般雀跃,“进来吧提米!”

又一个身影从窗子翻进来,红罗宾如此滞后,想来是出于谨慎先让迪克去挡那个可能的攻击。“嗨,布鲁斯,好久不见。”他走过来,步态平稳,到了我面前才问:“欢迎我一下吗老板?”鉴于他的自制力,我给了他这个拥抱。

迪克不受打击地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看到我们特别惊喜吧!”“还行,你们怎么来了?”

只有迪克摆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倒还算可接受范围,但提姆也一脸高深莫测。“我们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以及接你去个地方。”夜翼郑重地拍上我的肩,红罗宾迅速站到我另一侧。“等等,你们想绑架我?”“算是吧。”提姆冷静的语气教人匪夷所思,他们应该明白自己目前还不具备绑架蝙蝠侠的能力。

无论如何我打算先跟他们去一探究竟,假如两代罗宾都陷入麻烦了,至少我还能帮上忙,况且他们的异常行为也许与超人和阿尔弗雷德有关联。

“来嘛布鲁斯,开那辆最宽敞的轿车!”

我高估迪克了,谁能教教他胁迫人质的方法并不是对其撒娇?

 

最终是提姆开的车,他们俩毕恭毕敬地邀请我坐在后排,迪克殷勤地捧着一袋小甜饼坐在我旁边,如果不是我的眼神对他还有点威慑力,估计他都能喂我吃。

“你还记得旧日时光吗?”一代罗宾无限怀念地眺望……车顶,“我试图给你烤小甜饼,结果浪费了一整袋面粉,也没能完成家庭作业。”“你是为了完成家庭作业才给我烤小甜饼的吗?”在我指出重点后,迪克心虚地大笑三声,转移了话题。

“我们到了。”多亏了提姆,我不用听迪克的第二十件童年回忆。车停在一家洗衣店门口,我感觉自己的肌肉在一点点绷紧,但愿没有露出痕迹。

蒂莫西打开了车门,理查德跳下去,而布鲁斯·韦恩一动不动。

他不会见我。

“我们跟他说好了,”提姆扶着车门,指了指那家店铺,“仅此一天,他不会把你赶出去。”

没有人会相信蝙蝠侠有需要深呼吸才敢去做的事——除非是潜水,然而此刻我感到缺氧,直到走进店内才平复下心跳,我几乎都忘记紧张的感觉了。

杰森就在那,看来他为今天的不速之客关门歇业了。我很不习惯见到他不戴头罩的样子,这让我不禁暗自发问——这就是他平日红头罩下的面容吗?年轻、微微皱着眉头、穿平常的衣服。

“随便坐。”他粗声粗气地发号施令,转头就走。或许他后悔了,他发现自己还是不想看到我;或许更糟,他打算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而我又要花上几个月才能找到他的安全屋。

事实证明他只是去拿杯果汁。我接了过来,默不作声地全喝下去,太甜了。

“你怎么样?”依旧是那种别扭的语气。“一切照常,夜巡,联盟事务,哥谭的琐事。”“我听说黑面具差点伤到你了?”“差一点……”我说不出“别担心”,即使对克拉克、对阿尔弗雷德,迪克、提姆和达米安,对杰森尤其难。

尽管我能听出来他在担心,不管杰森掩饰得多好。

尴尬的大段沉默告诉我他没有敌意,而我也难免放松下来。“你有什么需要吗?”我本想加上“我为你做的”,可我必须小心。“没有。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意料之中的答案。

“今天韦恩宅的人表现得有些反常,我想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了。”杰森并没有如我设想扭过头去,相反,他瞪大了眼睛。“他们没告诉你呢?”杰森大声问,然后笑了。

他的五官一瞬间变得格外鲜活,不同于回来报复时的自满,这是种少年人的得意。“你?世界第一侦探?认真的?”他咧开嘴,露出他年纪更小时常有的古怪笑容,“老天爷!你给忘了!布鲁斯,你真的上年纪了!”

迪克跳起来把杰森的嘴捂住,而这蝙蝠洞最叛逆的小子居然没有反抗,只是继续笑得心满意足。提姆冷静地扯了扯我的袖子:“我们该走了,布鲁斯。”

即使车辆驶出一段距离,还能看见后视镜里挥手的杰森。

回程中迪克又唧唧喳喳了一路,我决定配合他。坦诚来说我永远不会表达出来,但我确实感谢今天的“惊喜”。

 

今夜的瞭望塔似乎比旁日冷清,这算不了什么,更为诡异的是连火星猎人都不在值班室。作为联盟的心脏,平常的任务由他来分配,负责如琼恩绝不会扔下这一核心位置,更别提他有多喜欢塔上的夜空了。

我走去值班室,却发现门锁了。哀叹这群超能英雄的粗心是无用的,我径直走向会议室去拿备用钥匙,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欢呼声响彻整个办公区,不知情者几乎会认为遭遇了爆炸袭击。

“生日快乐!”很难相信这是区区六个人的声音。考虑到卡尔和戴安娜的存在,也不是很不合理。整个会议室被彩带装饰着,并且充斥着很多不必要的绿色泡泡,谁的功劳一看便知。闪电侠是最先迎过来的,不像罗宾们,他直接抱了上来:“生日快乐黑蝙蝠!”紧接着是神奇女侠,她在我脸上没被面罩挡着的部分吻了一下。

后来者似乎并不打算仿效,钢骨选择握手,绿灯要求撞肩,我勉强配合了他,火星猎人是一个普通的拥抱和一句火星语祝福,我碰巧懂得这是“祝你健康”的意思。

最后是超人,他缓缓飘过来。我的队友们出于某种目的给我俩腾出了点空间,余光里还有哈尔和巴里在挤眉弄眼,我记下了。

“生日快乐,布鲁斯。”他用氪星语轻声说。

克拉克降落在地上,拉过我的手,然后闭上眼睛,鼓起勇气。

我猜战友的大笑声足够让卡尔反应过来他亲的是我的鼻翼,超人的超级智慧此时明显不管用了,因而他没用透视能力。

他睁眼之前我已经把手覆盖了上去,接着是我的嘴唇。

有谁放了烟花。

戴安娜一行人欢闹着去找蛋糕和刀叉,卡尔则与我并肩立在落地窗前。他喜欢从这里看地球,而我……好吧,我喜欢从这里看他。

“今晚迪克和提姆会负责夜巡,达米安会留在家,然后史黛芬妮和芭芭拉要来。”他还要絮絮说下去,我及时打断了他:“你呢?”

“我很抱歉……大都会有一桩事。”他的声音被歉疚压低了,随后又快活起来,“不过,如果你能等到零点,我保证会出现。我不会错过今天的最后一秒。”

“你不知道我有多期待庆祝你的生日,布鲁斯。”他的目光从地球转回我身上。“为什么?”我不常问他问题,我喜欢下结论,但今晚我希望他说出来。

“这天让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而你让我的生命如此幸福。”

“原话奉还。”这是我学得最好的一句氪星语,至于克拉克被点亮的眼眸,自然超过了他故乡曾经有过的最亮的星空。

END.

黑暗骑士生日快乐!愿你永远被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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