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falle

审判更强大的生命,这也是奴隶道德

【Trinity】【Clois】Angel On My Shoulder

*预告衍生,Clois+三巨头友情向

*还是……令人沮丧的OOC

 

VISION

“你一直做得很好,莲恩小姐。”

“是的,但我出现了幻觉。”

“能具体描述一下吗?”

“是最近发生的事。”她捏紧了手,关节突出点白色来。

“大概一周前。我开始看到……”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到他。”

“很逼真,我是说,就像一个真人一样。但我听不见他的声音,也无法触碰他。我想是我的脑子在捉弄我。”她试图微笑,失败了。

“我很清醒,医生。我只是太想他了。”

萨默斯医生关切地看着她,于是她想说更多。

“你瞧,这不太寻常。照理说头几个星期是最难熬的,可我也没有看到这些景象。”她稍微提高了声音,“而最怪异的是,我……”

萨默斯医生把文件归到一边,双手放在膝上,身体前倾,专注地望着她、用眼神鼓励她。

“我觉得他是真的。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您不明白,太逼真了。”

“就像他还活在我身边。”

 

露易丝回到公寓时,他就在那儿,双脚微微离地,如他旧日里的习惯一样。他干家务的时候,或者翻找新闻稿时,总是要无意识地飘起来一点。可他很少这么刻意地浮在半空中,那让他觉得格格不入——他习惯了像每个农场小伙子那样脚踏实地。

他正望着窗棂间的余晖,听到门的动静后便转过来。

嗨。

还是没有声音,露易丝只能从他的嘴型判断。他们不常说话,露易丝不愿意和“幻觉”说话,只是有时,她一人无聊,才会和他说几句。那时她也并不去看他。前几次他还尝试反馈,后来便仅仅飘到露易丝身边,静静倾听,朝她笑或拧起眉头。

露易丝知道她不能贪恋这个,可他确实让她不再那样孤独了。然而再度消失之后呢?或者不消失,难道露易丝·莲恩要滞留在幻象中一辈子吗?她瞧见他平静的微笑,想起今天和萨默斯的会面,莫名烦躁起来。

人们总是在混沌中发生幻觉,我的幻觉却生活在我清晰的头脑中。

他向她飘来,笑容里洒进了些迷惑和担心,他犹豫着伸出手,想要做一个抚摸她头发的动作。他的双唇一张一合,而露易丝不慎眩晕在那双蓝眼睛里,分辨出的不过寥寥几字——

“抱歉……发誓……真的……想办法……”

啊,甜蜜又残忍的骗子。

“我要去喝点。”她咕哝着走开。保持清醒或许恰恰是问题的更源,她得放纵一次,发泄一回,然后一切就能结束了。

事实上,一小时后她发现这不是个好主意。

她满脸潮红地瘫在沙发上,泪腺像是被诅咒了一样,眼泪早已经打湿她的领子,却还在不断流下来。她把空酒瓶一扔,他条件反射地去接,自然那瓶子还是滚在了地毯上。多可笑了,曾经有那么多次,露易丝不小心让钢笔、咖啡壶甚至花盆滑脱,他总是能轻巧地救场。

曾经有那么多次,他们窝在这个沙发上,露易丝因无聊的剧集打起哈欠,而他为她抹去生理性泪水。

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露易丝没有指责,没有感慨,没有恳求,一声抽噎都没有,她只是无声地流着泪、看着他。

“告诉我你是真的。”她突然抬起头来,“超人从不说谎,我不相信我的幻觉能弄错这点。”

天啊。

他努力地尝试了一次,仍碰不到她。他的双臂和她的身体依旧像是用塑胶隔了一层。他想要呐喊,喉咙里也没有一丝震颤。

他只能抬起脸,极慢地、夸张地把每一个单词说给她的眼睛。

我是真的。

我爱你。

会有办法的。

我向你发誓。

 

“露易丝。”他压抑住唇边的颤抖。

“你就是我的世界。”

良久后,她的眼泪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孤注一掷般的笑容。

“我相信你,克拉克。”

早上的时候,一切似乎都正常了。她做早饭的时候找不到花生酱,克拉克会指出来。于是她假装找不到果酱刀,克拉克也准确无误地指明了它的位置。露易丝停下来,他们对视了一会儿,阳光同等地洒在他俩的脸上,并为他们身侧投下影子。

“我不去见萨默斯医生了,”露易丝的声音头一回恢复了生机,“我要去见蝙蝠侠。”

 

HEARING

哥谭的守护者从屋顶上落下:“你应该早点来找我。”希冀和戒备同时在记者眼里蔓延开来。布鲁斯想要捏捏鼻梁,随后又想起他戴着面具。

“我并没有看到他,莲恩小姐。”他不等露易丝露出失望的神色便接了下去,“但我听见了声音,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有人对我的脑子搞鬼,直到我用了声波探测仪还做了声纹对比。”

“你现在能看见他吗?如果是的话,我们正好能验证一下。”

“不……”,露易丝强作镇定,“他并没有跟出来。”

“或许你该试着呼叫他,既然他能飘着,我也从他说话的内容里得知他还有X视线,我假设他的超级听力还没有消失。”露易丝照他说的做了,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吧……这几天我们会找机会验证一下。现在请恕我失陪,警报声响了。”露易丝似乎有点不甘心,不过最终妥协了。

“谢谢你。”她忍不住带上了难以察觉的哭腔。

布鲁斯在大脑来得及过滤前让答复溜了出来:“乐观点,莲恩小姐。”

 

后半夜的时候。他来了。

“我似乎没有办法同时出现在你们俩面前。”急切,懊丧,难得一闻。

“那也没什么,至少我能和莲恩小姐说明了。”“谢谢。”

“所以你们确实有信任危机,为什么不前几天就让我出面?”“第一,布鲁斯,我能和你说话也就是几天前的事情,那时候你还忙着把某个妄图精神上打压你的反派揪出来,并且用各种酷刑威胁了我。第二,”似乎是一声叹息,“我不想到头来让她失望,也不想让妈白抱希望。”

“我得说,你出乎意料的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我在地球上伪装了三十多年的普通人。而且我该说你表现出来的善意也令人惊讶吗,蝙蝠侠?”

布鲁斯没有理他,但克拉克看得出来他心虚了。

“嗯……我不是故意说那话的。我是说,以往的都翻篇了。”

蝙蝠侠粗声粗气地回答他:“我不认为。”他俯冲下去打翻今夜最后一个抢劫犯,跳上蝙蝠车准备收工。

“我是认真的,布鲁斯,别自责。”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也别一天到晚把世界扛在肩上。”

“你看不出来吗?”布鲁斯像是被他气笑了,或者是被自己,“我欠你的——你本来可以他妈的好好扛着!”

超人蜷在蝙蝠车前排的另一个位子上,依然什么都挨不着,要是驾驶员能看见他,或许会为昔日“敌人”脸上的理解与宽和平息火气。而他劝慰的声音,在空气中突然离得更近了。

“你谁也不欠,你已经做到最好了。我们谁都没法真的把世界扛在肩上,我们有时甚至扛不住一次误会,一次冲动,一次冒险。”

“这是你着手组建联盟的原因,不是吗?”

沉默中只有轮胎高速摩擦公路的声音。他们的行程卷起秋日最初的一层落叶,惊起未眠的鸟儿,碾过棱角不规则的石子,哥谭的月亮一路挂在车尾若影若现,此时终于从阴云间亮出半面。

“巴里·艾伦蹭了一次车后,开始抱怨我不在里头放香槟了。”

超人大笑起来。如果此时还有人经过那辆疾驰的蝙蝠车能听到这笑声,一定会为蝙蝠侠的精神失常感到恐慌。

 

TOUCH

戴安娜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大概在于她能在跨过两个屋顶的同时,气息平稳地说话。“所以我不是‘被选中者’?我说得对就捏一下我的手。”

“但想到我是唯一把你掀翻在地的人,我自认还是有些特别之处。”她轻巧地落在目的地的穹顶上,环视这片城区,“说正事。我猜你也看见了,那是巨化女,东边一片的工厂几乎都已经被她毁了,我们得在她侵入居民区前放倒她。”

她的手又被捏了一下。

神女轻盈地起跳:“飞吧,战士。”她已经找好落脚点,却忽然被人抱了起来,风从耳边擦过,她半是抱怨半是纵容地拍了同伴的肩两下:“就算你没法跟我说话,下次也记得先想办法征求我的同意。”

到巨化女上空时人们都忙着逃开,没有谁注意到神奇女侠以诡异的姿势浮在半空中。“也许下次我可以告诉他们我是坐隐形飞机来的。”戴安娜的双眸燃起斗志,她一跃而下,流畅地甩出套索,套住巨化女的手臂。

敌人失去了平衡,却很快开始反击,她仗着身形优势甩开臂膀,戴安娜被砸在一幢楼上,巨化女得意地扑过去,神女躲过,扯着套索将她往反方向拉。巨化女奋力将绳索往回扯,金色的光芒在力量的僵持下仿佛燃烧起来。

忽然的一声巨响在空中爆出,巨化女再次身形不稳,她被打得前倾,戴安娜乘机跳上了更高的楼层,让套索勒上了对方的脖颈。

又是一击,敌人摔倒在地,神奇女侠跃至另一幢楼,如是之字形往返,直到用套索将巨化女结结实实地缚住。神女甩了甩头发,舒展着四肢,面颊上还残留着战意的绯红。“我们总是合作得很好,男孩儿。”察觉到织物抚过手掌,她明白是红披风落下来了。

“当然,我建议你目前还是谨慎行事。”戴安娜给巨化女的脑袋补了一拳,让她彻底晕了过去,“毕竟人们对于未知有着本能的恐惧。我们很快会找到办法,到那时你仍然会有最让他们安心的面孔。”

一根不知从哪里掉下来的钢条悄悄升到空中,在事故处理人员来之前,它被当做临时的笔,在地上划出三个字母。

戴安娜笑着揽住他的肩膀:“不用谢。”

“打……打搅一下。”有个年轻男人从废墟里冒出头来,看来他一直躲在附近,好在幸运地避过了瓦砾。

神奇女侠猛地收回手,微微皱眉:“先生,这里随时可能发生塌方,我建议您立即撤到安全的地方。”

“我很抱歉,我……我只是想问——没有冒犯的意思——刚才那些是魔法吗?”

戴安娜愣了愣,她的手被拉住摇了两下,这令她低头笑起来。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与其说是魔法,不如说是朋友。”

男人狐疑又忧虑地四处探着脑袋:“恕我冒昧,可我并没有看见……或许天堂岛的朋友有所不同。”

“我要说,先生,好朋友并不是总能看见的,也并不总能听见,”神奇女侠神秘又骄傲地答道,“但他们始终在身边——”

“——并且予你以希望和力量。”

 

如此一来,当你们久别重逢,不过是因一个午后的偶然离散。

END.
还是有许多逻辑不通之处,让我们来圆一圆_(:з」∠)_
由于某种微妙的神秘力量,超人被埋后仍在露易丝身边可以让自己在视觉上出现,在布鲁斯身边能让自己的声音出现,女神身边则是可以重新掌控触觉,但这三者不能同时出现。而保险起见,他一般也不愿在其他人面前以任一形式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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