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falle

【BS】The Night Before，The Nightmare After

*这里的人物取自漫画《超人与蝙蝠侠：世世代代》，蝙蝠侠为Bruce的儿子Bruce Jr.,超人为Clark的女儿Kara，两人是青梅竹马、未婚夫妻，本篇是对二人婚礼前夜的虚构。

*采用第一人称，Bruce Jr.视角

她从月下飞来时，我只当自己的渴望燃烧成了梦境。

以往的数千个夜晚，Kara的航迹是这座城市里唯一值得期待的礼物，可今天不行，今天我注定只能在幻想里窥见她的披风和长靴，她的笑声与明靥。

但她来了，脚尖搭在窗沿，不留声响，一只手扣在窗棂上，另一只举在面旁，食指压在唇上。

上帝呐。我呢喃着翻身下床，早前巡夜的疲乏曾潜藏于关节，却为她的到来退缩隐遁。我们将双手隔着玻璃贴合，一寸寸对齐每一根指头。她的手指——能弯曲钢铁，能捧起幼猫——如此纤细，指甲边缘只贴齐我的指腹，为何我从未注意到。

“放我进去，罗密欧。”她双唇缓慢地一张一合，好让我读出那句请求。夜风吹不凉她永远温暖的肌肤，黑色的发丝水藻般晕染开，如果凑上前去，可分辨出发根的金色。

我犹豫了。无论父亲怎样嗤之以鼻，那句婚礼前夜的私会带来厄运的迷信仍压着我的后脑。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对情鸟比我们更需要好运，我永远不愿叫Kara冒险。

尽管我将来要忍受这样的痛苦许多年。

我的神女浮起一丝不快，而这卑微的信徒愿献祭一切抹平她的眉毛。当Kara再次扣下通行令的一刻，多年积攒来的自制粉碎成尘埃，她的每一分等待会融化，又于我胸中冻结成心焦。

我像拆下画框般打开窗子，而她从画布中滑行到现实。维纳斯双足悬空，双臂环上我的脖子，幸运儿迫不及待地圈住她的腰。我们紧紧贴合，像一对遗失天涯的古玉重接断面，归复完整。

“你就这样冒险吗，我的挚爱？”她躲开耳边叹息带来的痒意，呵笑着埋在我肩上。

“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急着相见。”语间的佯怒一样教人着慌，心脏在胸腔急速地跳动两下，我知道她听见了。

我轻轻将她从肩上扶开，让我俩的眼睛在黑暗里对上，仿佛不情愿地把停在耳旁的蝴蝶捧到面前来。

“如果要听实话，爱人，一刻都不能等。”我拂开粘在她颧骨上的几根发丝，“可我的朱丽叶一定也听过，新人在婚礼前见面招致不祥。”

她伪装出来的嘲笑并未刺痛我的自尊，倒令我看清未来的妻子有多么可爱。等笑完了，Kara握住了我放在她腰间的手：“放心，这话只对地球人有用。至于我，我是一半的氪星人。”

她的字句印刻着魔力，一瞬间便抚慰了愚人的不安。

“再说了，如果你还有担忧，我想我们可以闭上眼睛。”Kara的睫毛颤动着，而我端详她，任由目光描绘生命里的神迹。

一生一世的景象，我不值得这个，却幸福地拥有了。

“过了这一夜，我要每一天都在晨光里看见你。”她又笑了，俏皮地眨眼：“只要你今后每个早晨都能准时醒来。”

我选择原谅她的逗弄，纵使我们更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对这游戏乐此不疲，正和父辈一样。

往后有许多机会，因此我合起双眼，而她也拉着我的手向上，直至覆在她的眼睑。

静谧的黑暗中我们再次靠近，寻找对方的嘴唇，不经意碰上彼此的脸颊或鼻尖，最终落入应许之地。

亲吻持续了无数年，又一瞬间终结。我感觉到齿尖给我的唇边遗留微小的咬痕，紧接着是轻碰眼角的双唇。

“明天见，韦恩先生。”

“永远见，韦恩夫人。”她没有反驳我。

Kara要我数到十秒，我放弃了那一切寻踪觅迹的本事，像每一个要做丈夫的傻瓜那样念过数字。

睁眼后的模糊一过去，留给我的只是关好的窗，平静垂落的帘。

我幻想着她安放我在床中，我揽着未来入眠。

蝙蝠侠赶到时，超人的假发滑落了。

我的新娘又一次在我怀里。

这一次她睁着眼睛。

End.

超女本来是金发，在作为超级英雄时戴上黑色假发。漫画中，Kara婚礼上遭到Luthor算计，被自己的哥哥亲手所杀。Bruce Jr.赶到后只余一具躯壳，了无生息。

再补个虐点，后来Clark在和Luthor又一次对峙后被判有罪，Bruce Jr.前去抓捕他，在孤堡内看见了Kara的塑像。他青春已逝，她年华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