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falle

【BS】PNPHG

*混合背景，带一点Batfam和一句话Timkon，极端OOC，逻辑已被DDL搅浑

*如果有幸被某位太太看到，请相信您那一篇我是想认真地写TOT

 

Première

上了第三轮“日落大都会”鸡尾酒之后，露易丝有点口齿不清了，好在她身边的小子更狼狈，以至于举着酒杯说起胡话来：“如果我……嗝……不是有了小芭，我得……我得追你！”名记者大笑着把杯子冰还没化尽的那一边贴到他脸上：“省省吧，迪克，你对几个能当你阿姨的人这么说过？”

“一个都没有，”那对起了雾的蓝眸子忽然认真地盯住她，“我发誓……露噫西……而且别说自己到了阿姨的年纪，我觉得……唔。”他跑火车的下半截被杯口堵上，露易丝怜爱地、哄小狗狗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脖子：“得嘞，大甜心，省省功夫吧。要是我们的黑漆漆先生有你一半热情就好啦。”“布鲁斯？”迪克·格雷森警官惊讶地张大眼睛，比起嗅到证物的警犬更像嗅到香肠的宠物狗一样往她跟前蹭了蹭，“我连他一半都……嗝，比不上。你肯定见过他在宴会上的样子。”

露易丝收回用来“袭|警”的酒杯，嗤之以鼻：“是哇，全哥谭瞩目的公子哥儿，在调情这一领域取得的成就和他的企业在商界差不多。但是翅膀宝贝（baby-wingy），对于那些真是因为喜欢他才围着他打转的人，韦恩老爷可是克制得很呐，如果不是那身古驰三件套，我几乎要当他是个苦行僧。”“哦……哦。”他的临时酒友费力拖拽着思维，眉头攒在一起，“那也不能全怪他啊。克拉克对每个人都很好，他总是无法到位地表达布鲁斯的特殊性。”

他们陷入沉默，同时开口。“可怜的克拉克。”“可怜的布鲁斯。”

迪克看着眼前的酒，露易丝则飘忽着视线打量酒吧里的人。

他们面面相觑。“得想个办法了。”“我们能搞定这个。”

仅仅两天后，由布鲁德海文与大都会的两位超英做媒学业余爱好者推出PNPHG计划。

 

Deuxième

杰森是蝙蝠研究界首位公开反对PNPHG计划的人。

“这啥玩意儿？‘Play needy and play hard to get’（穷追猛打与欲擒故纵）？”他的耐心持续了有十分钟之久，支撑着听完迪克那一套长篇大论，从“露易丝和我进了同一家酒吧”到“她超级棒，‘日落大都会’哇”再到“有个哥们儿想约她”，杰森有一搭没一搭点着头，直到夜翼把那个计划抖出来。

“不可能，这太蠢了。你怎么会傻到认为老头子发现不了。”

“因为作者决定这是个很傻的故事，就连联盟的头脑也得配合她……咳，我是说，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激发一下布鲁斯的家族爱，没有什么成不了的。”

“我觉得不错。”阿尔弗雷德端着一盘小甜饼，慈爱又纵容地路过。

“哼。”达米安擦着剑翻了个白眼，这短短的拟声词包含了“我不插手，你们玩去吧，但我相信父亲不会中你们的圈套”。

迪克还在喋喋不休，而杰森致力于证明这是个该打包给比扎罗吃掉的愚蠢计划，而不知从何时起旁听的提姆最终挥挥手让他们停下，他径直走到红头罩跟前：“想得远一点，大红，如果成功了——尽管几率不大——你就能拿这个嘲笑他一辈子了。”

“我加入。”

 

另一边，露易丝的任务显然要难一些。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克拉克终于明白为何友人今日能容忍自己在她的沙拉碗前面吃热狗了，“但是，天呐，我要真这么做大概只能引来一番嘲笑。”

“不会的。”他忠实的拉拉队长拿出普利策获奖者的气势，“我从昨晚到今天至少观察了二十几个样本，你相比那些尤物缺少的品质，”一个故作神秘的停顿，“关键在于若即若离、欲擒故纵……克拉克，你在听吗？！”对面的人心虚之下把手从芥末酱旁边收了回来。

“总之，想要俘获韦恩，你之前那种紧追不舍的策略已经刷够了存在感，现在正是改变态度的大好时机，如果你能稍稍退开一点，让他认识到你的存在不再理所当然，骑士先生极有可能主动出击，一气呵成。”

同样作为新闻工作者，肯特记者审慎地推了推眼镜：“我倾向于认为他什么都不会注意到，反而还可能觉得生活更轻松了。”“别，”露易丝挥舞起沙拉叉子，“别看低自己，中央平原甜心（‘甜心’本人抖了一下），能用力拔千钧之手捧起一只小猫的人没什么做不到的。我会帮你，这一方面，咳，我多少，也是有一些经验的。”

超人的直觉瑟瑟发抖。

 

Troisième

不了，谢谢。

布鲁斯·韦恩先生这两天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它出自曾发表过“当然，谢谢阿尔弗雷德的邀请”“我很愿意带康纳和提姆出去野餐”“我会把达米安从泰坦那边接来的”“史蒂芬妮在案发现场？交给我吧”的某位挚友之口。

然而，面对“万圣节前夜，要过来吗”这种温馨的、几乎可以称得上对家庭成员的邀约，一向完美演绎“重在参与”的主席说了“不，谢谢”。布鲁斯本可以相信他是真的日程有冲突，可这句话有两个反常之处。

首先，它很简短。其次，它为一种极为状似客套、漫不经心的，甚至略显冷淡的口气所传递。

再加上有些矛盾的外在条件——克拉克说这话时斜视着他，带着点儿打量的意思。布鲁斯一时竟想起了塞琳娜和另一位记者（①）看他的样子，连忙把这不切实际的联想踢到亚特兰蒂斯去。

不管克拉克是受什么刺激了，迪克失落的眼神还是让他腹诽外星人不按套路出牌。“没事儿，我想他是有点‘超级问题’要解决”，第一位罗宾解围道，“只是，有没有可能，再过几天另约他一次，唉，你知道我马上要去星城出趟差，后边又是几个麻烦的案子。”布鲁斯看在阿福也点头附和的份上吞回“你就是到月亮出差也不影响你俩见面”。

 

“抱歉，我真的很想去，但我得先看看我的行程表……”

得了吧氪星佬！说得好像谁有超级大脑还得时不时检查日历簿似的。但他很快被克拉克的表情吸引，哦，他是真的很为难，眼神飘忽不定，紧紧抿着嘴，多少人会为这幅愁容忧心呢？布鲁斯拉回跑题的思维，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你究竟被什么绊住了？”

克拉克显得很惊讶，他忽然笑起来，那种笑容布鲁斯近日都没怎么看见——通常是克拉克在回忆他俩一次成功的任务，抑或一顿气氛良好的晚餐时会露出的笑容。“我忘了跟你说吗？是这样，布莱尼亚克5最近来过几次……”（②）“好了，你忙吧。”布鲁斯生硬地打断他，转头离开，并在克拉克错愕的表情里得到了一丝满足感。

克拉克等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才扶着耳朵里的接收器小声问：“嘿露易丝，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看好戏的声音从地表一路抵达瞭望塔：“现在不能心软，亲爱的，我们还要乘胜追击呢。”

 

Quatrième

他没有撒谎。大侦探阴沉地看着并肩坐在吧台的超人和布莱尼亚克5，难以置信，机械人竟骗过一众朦胧醉眼。他后悔让孩子们拉到这里来了，可他不知道拒绝杰森会不会让阿尔弗雷德罢工……

“不，我有点醉了。”凭借还算稳定的手和还算清醒的头脑拒绝另一杯……这叫什么来着？“星坠大都会”？他揉着额角打算联系阿尔弗雷德来接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始喝酒的，蝙蝠侠一直控制得非常小心，他酒会上的饮料都是冒充香槟的姜汁汽水和冒充红酒的葡萄汁（还有人夸那“酒”的色泽好呢）。

“为了活力双雄！”迪克嚷嚷着，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把杯子塞过去。好吧，对迪克狠心本来就不是什么容易事，再来一杯也不会有什么。

“布鲁斯，我一直想要谢谢你，”这是提姆，他真挚到了有些吓人的地步，“如果不是你的榜样，我不可能现在还追不到康纳，但也是你的指导让我学会如何做一个英雄，是你让我知道英雄在21岁之前不应该喝酒，虽然我听说你喝了。总之，我给你买了这一杯。”布鲁斯被他说服了。

“父亲。”达米安为什么在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又接过一杯。“我干了，您随意。”布鲁斯心情复杂地看着儿子，对方颇为豪迈地将草莓牛奶一饮而尽，尽显刺客联盟风范，不回应这份决心似乎不大得体。

他视线里的克拉克已经有些模糊：“我想到此为止了。”

杰森从人群中挤过来，他拿着两杯龙舌兰和盐粒。

“这真的不行。”他勉力摆出导师威严，“放回去，杰森。”红头罩倔强地一动不动，他不自觉回忆起那个小小的孩子，手拿着撬棍，脚边一个轮胎，全身僵硬，也是这么梗着脖子。

于是他伸手把杰森拉到身边。

 

Quinzième

布莱尼亚克5迷惑地看着自己搭在克拉克肩上的手，一个人类攥住了他，可那力量不像人类。“离他远点。”在他因人类为何能像大型猫科动物一样从牙缝里低哮二度疑惑前，他的处理器识别到的危险已足以发出撤退信号。布莱尼亚克谨慎地撤回手：“我想我并没有冒犯你。”

“你有。我说了，离他远点。”

克拉克行动了，他看上去迷茫且紧张，但他条件反射地隔开二者：“先生们，冷静点。”比起安抚布莱尼亚克5他选择首先回头看向布鲁斯，拿目光询问他，这种亲疏之别给“猫科动物”炸起来的毛顺着捋了一下。

可惜这不足够偿还。布鲁斯在众目睽睽下扯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座位走，克拉克在后边无措地朝朋友喊：“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我很抱歉！”他一路横冲直撞，粗鲁地拨开酒客们，无视克拉克“布鲁斯，他们把你灌醉了”的大惊小怪，直到回到那一方半封闭场所。夜翼一行人不知何时离开了，他便把克拉克和自己一道塞进沙发里。

“你还好吗？我能检测到你体内的酒精含量……”“我很好。”他近来总是忍不住打断友人，这次大约是因为怀疑的眼神刺伤了他。

克拉克别扭地挪了挪位置，试图把手从布鲁斯手里抽出来，但对方的神经反射并未慢下来，刚察觉他的动作即刻握得更紧，他只好小心翼翼放松。“呃……你是想聊聊吗？”他克制着不去看一桌子空酒瓶空酒杯。布鲁斯摇摇头，把整个上半身都靠在了他身上。

他们僵坐了几分钟，布鲁斯的脑袋搁在他肩上，紧接着这人开口第一句话就劈头盖脸砸晕了他。

“和他喝酒比和我约会重要吗？”

超级大脑死机了少说二十秒，克拉克的语音系统才艰难重启：“万圣节？那，那，那是个约会吗？”“如果你来了就会是。”他的心跳再度上升一个八拍。

我都错过了什么啊？卡尔绝望地想着。有一瞬间他想要抱怨露易丝瞎出主意，却不得不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更大些。好在布鲁斯在他能回答前就自个儿说了下去：“你对我感到厌烦了吗？”

“不！完全不！那是因为……”他辩解的声音有些太响了，而克拉克已难以顾及这些，“我该怎么说，我很抱歉，布鲁斯，我永远不会厌烦你，不如说我担心你会厌烦我。”

“那就别这样，别疏远我。”布鲁斯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因为我也永远不会。”

四周的喧闹被他的耳朵过滤了。往日里，即便夜间一点鸣笛声，都有机会在他耳边隆隆，而此刻，冰块的碰撞、舞曲的鼓点、情语和争吵都退出了背景，克拉克身边久违地静下来。

永远，这是个很重的词，对他或许不是，但他无法想象布鲁斯会说这种话，哪怕是在醉意中。重重疑云堵住了他的喉咙，汇集了一团酸涩的雨水，足以让他脱口而出——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看着我呢？”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寂静逐渐变得难以忍受，克拉克麻木地感到之前几欲跃出胸口的心一路陷下去。他的腿撑着自己站起来，身边的人也站起来，可他起码还有一点骨气能飞到对方追不到的地方。

起飞前，他再次落入人类手中。

有力的双臂从背后环住他，轻而易举卸掉了他所有挣脱的力气。微醺的气息落在他脸颊边上：

“我一直，我一直看着你，只是看着你的人……太多了。”他停顿了一下。

“我便想让你看着我。”

“我很抱歉，卡尔，别用我的错误来惩罚我。”

另一身躯的心跳从蜂鸟的振翅落回鱼鳍掠过海面的浪花，最终归于平静。

 “如果你也原谅我的退缩。”

暮色深沉的夜晚对上笑意盈盈的星空。

 

“男人啊，男人。”露易丝抹了抹眼角，在他们头上开了个礼花弹。

 

BONUS

—Texts—

NW：老爹，感谢就不必了，好好练练酒量~

DK：你不会认为我在能抵抗多种毒素的同时抵抗不了酒精吧。

NW：[惊恐][惊恐][惊恐]

DK：下次你和莱恩小姐进行友好谈话时，注意一下面前的酒保是不是去做卧底任务的:-)

 

NW：嘿，大蓝，我觉得有个事瞒着你不大好……

KL：他睡着了，明白吗:-)

NW：……You won, Boss.

 

END.

 

注①：不是露易丝，指老爷的老相好薇姬·瓦尔

注②：如果我的记忆没有背叛我，漫画里有以下剧情：酥皮未来世界的好朋友，以布莱尼亚克5为首的一群人来找酥皮合作，他们配合默契、关系良好，然后老爷就发出了“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划掉）“你们玩得很好嘛哼哼”类似的中学男子嫉妒言论。

 

提前祝老爷和酥皮父亲节快乐！！【？？